他是在公園中央的大樹下找到直子的。
坦白說那時候直子的狀況算不上好。
頭髮凌亂,衣服像是剛從一大群人中擠出來一樣皺巴巴的,臉頰上、手上還有腳上都有擦傷,還丟了一隻鞋子。
走進了以後,直子轉頭看著他。
雙眼茫然而無神,但情緒卻很平靜。
但就是有什麼地方不對。
他到附近的店家買了瓶水和一些藥品,用手帕把直子身上的傷口、灰塵擦乾淨處理好,頭髮也簡單的梳理一下紮好,替直子換上剛買的鞋子以後帶她回家。
一路上直子都出奇地安靜且柔順,像任人擺佈的人偶一樣。
到家以後,他去泡了杯茶,直子的眼神一直跟著他。
不是依賴,只是純然的好奇。
「可以說了吧?你是誰?你不是直子吧?」
「不知道呢?我不知道自己是誰?”直子”是我的名字嗎?」她反問,依然是用中文。
「你什麼時候發現自己在的?直子在哪裡?」
「不知道有多久,在街上醒來的。”直子”是之前的我嗎?」
她像一個在桃花源中長到這麼大而全未接觸外界的人一般,心思單純得像個孩子。
他深深地嘆了口氣,整個人覺得頹然而絕望。
那不是直子,或是說現在身體裡的”那個人”不是直子。
他不知道那個像個孩子一般的人格是誰,更不希望那是直子自己塑造出來的人格。
因為如果是的話,實在太令人悲傷了。
然後,他遵循自己的直覺給了”直子”一巴掌,直子如同他預料的像斷了線的人偶一樣倒在椅子上。
當天晚上,他抱著直子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一整晚,然後隔天早上直子像是從未發生過一樣起床洗漱。
從未質疑或自己為何沒有那半天的記憶。
他不希望,再見到那個人了,無論什麼理由。
直子,只要是直子,只要是他的直子就夠了。
沒有了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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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等會更新,假日我決定努力存稿>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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